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
诗经击鼓里的这一句 已经泛滥到太古洪荒的地步了
随手一搜 就有如下许许
不妨挑重点一看
要说是什么感受呢?
是觉得:
孩子们还没长大吧
“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” 当然是为了表达美好希望
能白头偕老 跟你走完这一生 那是多么的美妙啊!
不仅他们想 我也挺想的
只是每当看到这一句 我都会不自觉把这一句补完全 然后我就觉得格外的悲哀
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
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
于嗟阔兮 不我活兮
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
《击鼓》是首描写男子征战在外的诗 语境压抑感伤 有着难言之悲
这末尾的一段 简单说 就是:
“我曾与你许下生死之约 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走到最后 可是啊 已经这么远了这么远了 回不去了……看来我的誓言啊 要落空了……”
他并没能够跟她“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“
更可悲的是 他自己是深知这结局的 除了饮歌痛恨 他又有什么办法呢?
所以每当我看到这句话 不自觉就会想到那愿望的下场 本来喜气洋洋雄心壮志的 在我眼前却好像看到那位无名的军士 被征召前对爱人信誓旦旦的承诺 随即扬鞭而去 从此再无音讯
执子之手 未必到老
评论里很多人说这写的是战友之情 而非夫妇之情
其实这两种语境都各有支持者 我去翻了一下 挑朱熹的《诗集传》跟钱钟书的《管锥编》录下来
《诗集传》:
(第四章)“从役者念其室家,因言始为室家之时,期以死生契阔不相忘弃,又相与执手而期以偕老也。”
(第五章)“言昔者契阔之约如此,而今不得活;偕老之信如此,而今不得伸。意必死亡,不复得与其室家遂前约之信也。”
朱熹觉得写的是“室家”,即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那个“室家”,是家里那位的意思,朱老夫子感觉这是夫妻之谊
钱钟书在《管锥编》做了一番梳理:
《毛诗传笺》:“从军之士,与其伍约:‘死也、生也,相与处勤苦之中,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’。志在相存救也;‘俱老’者,庶几俱免于难”————认为是说战友之情的
《诗经正义》:王肃云:“言国人室家之志,欲相与从;‘生死契阔’,勤苦而不相离,相与成男女之数,相扶持俱老。’”——是站在男女的角度
钱钟书自己觉得《笺》注很迂腐,认同《正义》的说法,又觉得后者“契阔”一词也没解释的很确切。钱觉得是“盖征人别室妇之词,恐战死而不能归,故次章曰:‘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’。“
早期注解的学者跟中晚近代注释的观点不太一样
前者偏向戍伍征战一气呵成,后者话锋一折、多出一番家室之情
两种都能讲得通 ,可我自己更偏爱”与妻说“的那种意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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